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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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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
不知道是不是把小柏慣出了壞習慣,小柏一到晚上就開始向我懷裏蹭,一邊濕著眼睛向我撒嬌,一邊不容拒絕地拉著我的手給他紓解。

嘴巴也用了……

也試過拒絕,可是小柏就只是眼神很受傷,然後背對著我。自己一個人在床的另一側難受地磨蹭扭動,發出很可憐的聲音。

實在是很不忍心……

小柏可能是因為禁欲太久了,每次都很久都不射,而且一晚上次數還好多……

為了早點讓小柏睡覺,也只好賣力一些……

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小柏的胃口養刁了,他的耐力越來越好,最後變得除非用口,否則他都不會釋放了。

這點是直到昨晚,他摟著我,在我頭上笑著說,哥,你口技越來越好了,你不吃我的***我都沒法射了。

我只能把頭埋在枕頭裏,聽著他在我頭上壞心地笑,心裏卻說不清的混亂。為小柏***好像變成了一種聯系我們之間關系的特殊方式,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顯得很乖很可愛。

一大早小柏就去上課了,昨天晚上就給他準備好了早餐和牛奶。他用微波爐熱一熱就可以吃了。我怕他為了趕時間拿了早點在路上吃,故意不弄成便捷包裝的,他總是不註意保護胃,很容易在學生時代落下胃病的。

中午的時候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。北京四月的雨很冷。小柏早上只穿了一件帶帽的套頭運動衣,厚的外套也沒拿。在房間裏我都披上外套了,小柏會不會很冷……

猶豫了半天,還是去翻去年收起來的雨傘。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,才想起來,應該是搬家時候沒有帶。

冒著雨出門,外面雨已經很大的了。到7-11買了一把折疊傘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雨來的突然,貨架上只剩下最後一把。

看了看表,打車到小柏學校門口,也不敢貿然進去找他,就撥了他的號碼。小柏好像很忙,大概是有社團活動還是什麽的,聽見裏面有男生女生的笑鬧。小柏要我找個教室等他,我隨便找了一間就靜靜的等。

午飯忘了吃。我看了看表,從一點,到四點。外面的雨小了,有男生在操場上冒著小雨在打籃球。

天慢慢的黑了。

“餵,小柏。”

——恩,什麽事。

“你什麽時候來?”

——你還在?

“恩。”

——不用了,雨已經小了。

“小柏,要不要吃飯,已經七點了。”

我等了很久,可是小柏都沒有說話。

“小柏?”

——哥。

“恩?”

——你在哪裏?

“我在之前告訴你的教室。”

——等我。

小柏掛了電話。我握著手機,覺得肚子好餓。

“哥!”小柏推開門,好像是跑過來的,微微喘著氣。

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帶著,天色一點一點黑了,我卻沒什麽知覺,直到小柏把燈打開,才意識到,已經是晚上了。

“小柏……”雨傘都已經晾幹了,外面的雨停了。

我笑了一下:“小柏,你沒有淋到吧。”

“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傘?”

“還有衣服。”我提了提手裏的袋子,裏面有一件厚外套。

“要不要去吃飯?”已經七點多了。

小柏不說話,靜靜看著我,忽然笑了一下:“好啊,吃飯吧。”

真是,很可愛……

提起雨傘,走向門口:“小柏,你想吃什麽?”X大附近好像有家燒烤很不錯。

小柏向前走了兩步,把門關在身後,還反鎖上。

我楞了一下:“小柏,咱們不走麽?”

“在這裏吃。”小柏笑了一下,可是明明是很甜的笑容,卻讓人覺得有點壞。

“哥……”小柏把手放到我腰上,嘴唇貼近,“我餓了……”

小柏……該不會是……

“昨天你都沒有好好幫我,現在我好餓。哥,你也應該吃點‘東西’了。”

才不是,昨天明明是滿足了才睡的……

“小柏,別鬧了,現在是在外面……”會被看見的。

“那就是在家裏就行了?”小柏似笑非笑,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。

不可以再這樣……越來越混亂了,好像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,向可怕的方向發展了。

小柏和秦南,我和莊非,秦南和莊非,我和秦南,小柏和我。

我到底應該怎麽做……

莊非是朋友,秦南是陌生人,小柏是弟弟。應該就是這種單純的關系,是我把這一切搞砸了麽?

“小柏,放開我!”我推開小柏。

被撞到的課桌在水磨石地板上滑開,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
小柏的眼神讓我不敢看。

“又在裝聖女了。你怎麽總是放不開那套把戲?”

我咬唇,手裏的雨傘和袋子變得好重。

“行了。”小柏不再看我,把門打開,“走吧。”

我默默跟在他後面。

跟著他在學校裏走,天色已經很黑了,操場上打球的男生也都走光了。學校顯得空蕩蕩的,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一個人。

走了一會,才到校門口,一輛停在街道對面的黑色BC車燈閃了一下。我瞇了瞇眼,這輛車好熟悉。

小柏的腳步停下。

“小柏?”剛才就一直想和他說話,又怕他不理我。
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小柏不知道在想什麽,皺了皺纖秀的眉毛,“快點,快點走!”還推了我一把。

我楞了一下,小柏是在趕我麽?

“小柏……你不和我一起麽?我等你好久了……”等了這麽久,你都不和我一起回去麽?

“你……”小柏臉上神色有點古怪,好像在忍著什麽,“快點回家,回去等我。”語氣緩和了一點。

小柏的手忽然握了我的手,他的臉別到一邊,不看我。

“為什麽?”

小柏有點煩躁:“別問這麽多了,你快……”

“小朗。”

我楞了一下,擡起頭,聲音的主人下了車,一身亞麻色西裝,手工皮鞋踏在還積水的街道上,也絲毫沒介意被濺臟。

小柏忽然松開我的手:“哥,對不起,下次我會小心的。”

我有點茫然:“小柏,你在說什麽?”

“上次你和莊非打電話啊,你求他替你還錢,卻被他拒絕了,那件事,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。”

小柏,你在說什麽啊?你為什麽要說這麽多謊話呢?

秦南沒說話,只是冷眼看著我和小柏,沒有一點插手的意思。

我看了秦南一眼,卻不知道下面應該說什麽。否認嗎?沈默嗎?

我靜靜看著小柏,很想問他,小柏,到底為什麽?

“哥。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小柏的眼睛彎成可愛的弧度,可是眼底有一種我看不透的東西,被他自己掩飾了。

小柏,你要我原諒你,這句話是在演戲還是真的?

“為什麽你總是這樣呢?”我的表情是不是很難看,為什麽小柏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。

我把外套從袋子裏取出來:“我特意給你帶的,晚上冷一些,要穿上,不然會著涼。”

中午冒著雨趕出去的,身上的外套在雨裏已經濕透了,整整一個下午,在這樣潮濕的天氣沒能幹,身上還是很冷。

小柏看著我,沒說話。

裴嘉對我說,齊松朗,不要太相信齊柏朗。

我只當耳旁風。

你比她重要,我為什麽要聽她的?

可是,你為什麽總是要騙我呢?

“小柏,他在等你。”我笑了一下。

又下起雨了。

我拿起傘遞給他:“這個特意帶給你的,還以為用不上了。”

小柏沒動。

我把傘塞到他手裏:“別擔心,我還有一把。”

“回家去,等著我。”小柏的聲音壓得很低,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過了好久,我才意識到他是在和我說話。

我笑著點點頭,推了推他:“快去吧。”

小柏打開傘,走向秦南。

他們上車,車開遠。

忽然覺得頭上的雨絲被什麽東西隔絕,我擡起頭,一把黑色雨傘。

拿傘的人微微的在笑:“小朗,你沒事吧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麽,忽然想到莊非,如果我這個樣子讓他看見,他一定不會像陳嘉易這麽溫柔有風度,肯定是不耐煩又有點瞧不起地看著我,你沒長腦子嗎?站在雨裏快半個小時了,就算沒有傘,你也不知道去躲嗎?

我看著他,忽然好想渴了很久的人,終於找到水源。

“我餓了。”我很餓,我想吃東西。

陳嘉易笑了一下,推了推眼鏡:“好啊。”

我和陳嘉易坐在麥當勞裏,我吃了足足三分套餐。番茄醬很難吃。莊非卻很喜歡,他說,他蘸番茄醬只是為了看薯條腦袋流血。

“你還很在意秦南麽?”

“啊?”我擡起頭,陳嘉易正若有所思看著我。

陳嘉易笑了一下:“小朗,聽我一句,不要再對秦南抱有任何幻想了,他不是你的。”

陳嘉易話裏有話。他不是一個會隨便管人家閑事的人。

我沒說話,只是覺得懶得很陳嘉易解釋太多。

“齊柏朗也好,莊非也好,這兩個人,你都不是對手。就算是為了你自己,也最好不要再和秦南又任何往來了。”

“聽我的勸,對你有好處。”

陳嘉易開車把我送到小區門口,他想把我送到樓下,但是因為小區新換的保安非常嚴格,堅持不讓陌生車牌號進入,雖然光看陳嘉易的車也知道他不會是進去為非作歹的。

我在小區門口下了車,一個人靜靜往回走。

一輛迎面開來的車車燈刺眼,我靠在路邊,想等它先過去。

車子在我跟前停下,駕駛座裏的人和我隔著一面玻璃。

玻璃慢慢搖下,秦南的側臉很漂亮,他長得得天獨厚,不管從哪個角度看,都是個美人。

車裏帶著煙味。

我不知道,為什麽應該立刻逃走。

腿的反應比我的大腦快,就在我覺得我已經快要安全的時候,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:“站住。”

秦南推開車門下車,陰影裏的臉白皙,又有點冷酷。

還沒反應過來,就已經被人甩在車子的車窗上。

兇猛的啃噬讓我喘不過氣。

脖子很痛,皮膚下的血管藥爆炸了。

可是我反應過來剛想要掙紮,秦南已經放開我,只用冷漠又輕蔑的眼神看著我,好像一個高傲矜持的王子,而我只是卑微的奴隸。

高貴的王子,您剛剛吻了卑微的奴隸。

“我不是警告過你嗎,離陳嘉易遠一點。”

多可笑,陳嘉易警告我離你遠一點,你現在又來警告我離陳嘉易遠一點。你們約好了嗎?

“你沒聽見我說話麽?”

“那句小朗,你是在叫誰?”我笑著問。

秦南黑暗中的臉白了一下。

房間裏的燈開著。

“小柏。”我脫下還是濕著的外套,放在椅背上。

小柏站在陽臺前面,在向下看,外面路燈很暗,這個小區裏的小路曲曲折折,不知道他在看哪一條。

“不是說了讓你在家等我嗎,你去哪裏了?”

“吃飯。”我當時只是覺得很餓。

“吃這麽久嗎?已經十一點了。”

“是麽,已經這麽晚了啊。”

“過來。”冰冷的語氣。

我覺得有些無力。

“小柏……”

“過來。”

我嘆口氣,走過去:“其實……”

小柏的吻鋪天蓋地,在脖頸上瘋狂的咬,我被推倒在沙發上,小柏的手去解我的襯衫,可是碰到還濕噠噠的身體時,卻忽然停下。

“你騙我,你根本就沒有傘!”小柏好像很生氣。

我對他笑了一下:“是啊,我忽然發現,其實說謊也沒什麽。”

小柏僵住。

“小柏,我很難過。”我把手慢慢放在胸口,“怎麽回事,這裏很難過。”

乳首傳來隱約的刺痛。

在感官裏麻痹自己,在□裏放縱自己。

這是不是,就叫做沈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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